突然给turn around想到了巨喜欢的剧情……
真的感觉这篇文不写完对我自己是种终生遗憾(怎么每天都被自己的脑洞感动得不行,真的很想向大家展示我的脑子)
*8k7,一发完
*一点《阿兹卡班的囚徒》捏造
【DH】与哈利·波特共度的日子
暴雨后的清晨,翠绿的山坡上起了浓雾。阴云密布的天空笼罩着一层暗淡的白,微不足道地昭示着黎明的存在,潮湿而冷的一点微风从黑暗的山间滑落下来,浸透了雨水,迎面湿淋淋地拂在哈利的脸上。在拖沓着脚步的魁地奇球员们背后,城堡高耸的塔顶正隐没在夜色中,倦怠地散发着阵阵沉重的困意。哈利落在队伍的最后,因早起而不住地打着哈欠。他慢吞吞地从泥泞的草地上踩过,凝结的水珠打湿了他的靴子和鲜红的衣摆,让这个早晨变得愈发沉重。
“这个天气怎么训练,我们连球都看不到。”有人嘟囔道。哈利暗暗赞同他说的话,走在这样的天气里,他们甚至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晰,更何况一颗来去无踪的金色小球。
“斯莱特林球队可不会休息,”伍德的声音里带着狂热,“我每天早晨都能看见他们趁着天黑偷偷去球场训练,据说弗林特最近搞出了什么新战术……”哈利看到乔治和弗雷德挑起眉毛对视了一眼,偷偷地笑了起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相似的戏谑。
“当然了,斯莱特林们就喜欢选在这种天气里训练。”
“越黑越好,伍德,越黑越好,这样对面就看不见我们在哪飞了。”
“我们也看不见他们在哪飞,简直妙极了。”
伍德使劲清了清嗓子。“总之,复活节之后马上就是决赛了,我们时间紧迫。”他最后总结说,要么赢得比赛,要么死在赛场上,没有其他选择了。
“踩他们的脚,拿魔杖戳他们,给他们下药——如果有必要的话,干掉整只斯莱特林球队。”弗雷德笑嘻嘻地说,“说真的,伍德,你听说过叫人呕吐的糖没有,只要吃上一块……”
今天可能又会下雨,就像过去的一周那样。哈利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浓浓的雾气笼罩着山野,将世界模糊成一片昏暗的黑绿色,湿润的空气像人鱼的皮肤般沁凉地紧贴他们的脸颊。哈利暗暗祈祷不要跟斯莱特林在暴雨中比赛,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而且他真的很爱惜这把火箭弩……尽管他还不知道这是谁送给他的。虽然麦格教授和霍琦女士都已经做过了恶咒检查,但赫敏依旧有点怀疑这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阴谋的一部分。他将一颗石头踢进了草丛里,石头也是湿漉漉的,散发着泥土的腥味。
在山坡的另一侧,一只沉默的队伍穿过雾气朝他们走过来,那些厚重的靴子踩断草茎、踏过泥地,不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伍德猛地停下了步子,接着是整支球队。哈利探头朝前面看去,马库斯·弗林特正站在整只球队的最前面,身材高大,阴沉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恐怕你们又来晚了。”他咧开嘴,露出那对显眼的大板牙。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他的右边,穿着深绿色的队袍和一件防寒的毛斗篷。在一众漆黑的小山似的斯莱特林球员中间,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瘦小,脸色也更加黯淡苍白。他的双眼因缺乏睡眠而浮肿着,双颊凹陷,浅淡的金发贴在圆圆的脑袋上,被梳理得油光水滑。正当伍德跟弗林特争吵的时候,马尔福懒散地抬起头来,望向他们。那对疲倦的灰眼睛不消一秒就瞄上了埋在后排的哈利,好像针尖似的把他从人堆中挑了出来——哈利几乎能看到他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一道紧张的闪光。
“还抓着火箭弩不放呢,波特。”顺着马尔福瞥过来的视线,哈利将手里的扫帚握得更紧了,“你该小心些,也许它会害你不小心摔断脖子。”
哈利笑了起来。“把获胜的希望全寄托在这儿了,是不是?”他毫不客气地回敬,“你的手臂不是受了重伤吗,也许你可以趁机换条更好的……毕竟我从没见它抓住过金色飞贼。”
马尔福的脸沉了下来,显然对去年决赛的惨败恼恨得无法释怀,哈利毫不怀疑,只要能在球场上当着全校的面赢过自己,他什么下流的招数都能使得出来。想到马尔福对付海格和巴克比克的卑鄙行径,他也同样怒火中烧,觉得这回非得狠狠地打败马尔福不可。
“那我们就待会儿见了。”马尔福拖腔拖调地说,朝哈利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不过,不管你赢了还是输了,那头愚蠢的畜生都得死,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哈利震惊地瞪着他,几乎想要冲过去朝他脸上来一拳。但安吉丽娜轻轻拉住了他的衣摆。“别上当,哈利,他可能正盼着你关禁闭呢。”她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赢的,不用管他。”
“别理他,哈利。”弗雷德亲热地搭上他的肩膀,“大家都知道他那两只眼睛就是个摆设,就算飞贼就在他鼻子前面打转他也看不见。”
“他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乔治赞同道,跟弗雷德一左一右把哈利夹在中间,“毕竟,你知道,他不过是个马尔福。”
同一个家族的人总会遗传到相同的秉性,你同意吗?哈利抬头看看长桌对面,罗恩正往盘子里倒进一堆小香肠。为了庆祝他们夺得魁地奇杯,礼堂里早早地挂上了金红相间的格兰芬多装饰,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学院杯也将被他们收入名下。他目光所及的每个同学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光彩。珀西正在吹嘘他如何赌得了十个加隆。
“我就知道格兰芬多一定会赢。”他说。
弗雷德和乔治的两个红脑袋正凑在一处,神神秘秘地摆弄着什么小玩意儿。哈利也看到了金妮,两人刚一对上视线,她的脸就腾地一下涨红了,跟那头明亮的红发连成一片。她噎住似的,短促地对哈利漏出一点细而尖的笑声,就像一只被捏住嗓子的松鼠。哈利不明所以地回以一个微笑。
在这厢欢乐的映衬下,斯莱特林长桌则显得格外阴云密布。他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在一众死气沉沉、闷闷不乐的学生之间,他的脸颊最苍白,模样最消瘦,也最失魂落魄。昏暗的烛光让他阴郁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不禁注意到,平时跟马尔福挨得最靠近、最爱大谈魁地奇战术的几个队员,此时都坐得离他远了一些,就连他们的替补队员也是。不过克拉布、高尔和潘西·帕金森还是紧紧地围绕着他,好像要保卫他不受其他人的伤害似的。潘西说着评头论足的刻薄话,试图把马尔福逗得开心些,另外两个大块头则仍是一味埋头苦吃,明显对输球不甚在意。
有那么一秒钟,这景象似乎令哈利的内心中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同情,就像误饮了一口开始发酸的牛奶似的。但很快他的心思就全部被即将到来的O.W.L.考试占据了,即使他不愿去想,赫敏也会喋喋不休地提醒他这回事。
在输给格兰芬多之后,马尔福的嚣张气焰倒是收敛了不少,可也更对哈利怀恨于心了。哈利不怕他的报复,但他担心马尔福会加倍对巴克比克和海格不利。赫敏找来了许多关于神奇动物法律的书,本本都像转头似的那么厚,他们一边在图书馆读着书上的案例,一边准备考试。赫敏排了一张令人匪夷所思的考试时间表,几乎上面所有安排都彼此冲突。
“她总不能等写完了算术占卜再去考变形学吧,她能吗?”罗恩不停地在哈利耳边嘀咕着,“我是说,即使是她,也不可能在一小时之内就把算术占卜的卷子写完吧。”
“我们在讨论的可是赫敏。”哈利头也不抬地说,咬着下唇。下午的考试很快就要开始了,羊皮纸卷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却还在他眼前模糊地晃来晃去。
“波特。”有一个人影晃到了两人跟前,哈利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
“滚开,马尔福。”他冷漠地说,“你不应该还在忙着为你们上周的失利哀悼吗?弗林特没趁机把你踢出球队?”罗恩瞪起眼睛,警惕地打量着马尔福和跟在后面的那两个傻瓜。克拉布和高尔把指关节掰得咔哒作响。
“干嘛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可什么都没说。”马尔福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双眼不怀好意地闪烁着。
“你想干什么,马尔福。”罗恩紧绷地说,手指紧握住了魔杖。
“没人跟你说话,韦斯莱,当波特的小跟班可没法让你更有光彩些。”马尔福眯起眼睛,“毕竟,你压根连魁地奇球队都进不去,是不是?”
在罗恩动手之前,哈利已经抢先抽出了魔杖,杖尖正正地指着马尔福的鼻子。“闭嘴。”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现在就从我们面前消失,马尔福,不然你就不得不再去寻求庞弗雷女士的关照了。”
马尔福的嘴唇抽搐了一下,但面上依然维持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响亮地咂了一声。“可惜。”马尔福慢吞吞地说,轻蔑地扫视过桌面上的那些厚书,“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肯定是活不长了,我父亲对这事相当生气,他给危险生物委员会提了不少建议。”
“你只是在虚张声势。”哈利咬牙说,克制着不去像赫敏那样直接给他一个耳光。
“我是吗,波特?”他假装出一副讶异的表情,两眼紧盯着哈利的眼睛,颧骨上浮现出一抹薄薄的、鲜亮的红色。“我们可以走着瞧,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波特先生!快把魔杖放下!”平斯女士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了过来,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秃鹫。“太过分了,图书馆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可这次是他们先挑衅的。”罗恩忍不住抗议道,但也清楚地知道这话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马尔福朝哈利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毛,像只刚吃了鸟的猫似的心满意足。“平斯女士,”他懒洋洋地说着,抬起一只手,“恐怕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波特先用魔杖指着我的。”
“你这个卑鄙的——”
“注意言辞,韦斯莱先生。”平斯女士抱起手臂,“恐怕我不得不要求你们离开,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学习,这件事我会告诉麦格教授的。”听了这句话,马尔福嘴角高高地扬起,显得更兴高采烈了。哈利的脸颊烧了起来,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像德拉科·马尔福这样热衷于陷害别人并以此为乐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愤愤地站起身,在图书馆中所有学生的目光下,飞快地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羊皮卷和羽毛笔塞进书包里。在此期间,马尔福一直在对面假笑着,安静地注视着他。
当他要离开的时候,马尔福也站了起来,半拦在哈利面前。“下次再见,波特。”他喜滋滋地低声说,凑在哈利耳边,几缕散落的金发在灯光下黯淡地闪烁着,“试着别太难过了。”
“离我远点,马尔福。”哈利气冲冲地快步走过去,在经过时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没有去看马尔福的表情,但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的确感觉到对方的面容扭曲了一秒钟,眉头紧皱,嘴唇拧起,却不是以平日那种肤浅丑陋的方式……
哈利从走廊的窗户中远远地眺望冒着炊烟的猎场小屋,黑绿色的松杉密密地遮掩着海格的小花园,遍布碎石的山坡上开着一丛丛帚石楠。一缕柔媚的蓝色雾气缭绕在冰冷的山间。一想到海格被泪水浸湿的脸和湿漉漉的胡子,还有无辜的巴克比克的命运,他的心就不由地揪紧了。马尔福说的是真的,巴克比克的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之前在魔药课上说过的那些关于布莱克的话后来不也被证实了吗?
“别理马尔福,他一向不安好心。”罗恩碰了碰他的肩膀,又感慨道,“要是没有马尔福就好了,那我们过的日子不知道要顺心多少。”
哈利只轻轻点了一下头。要是没有马尔福就好了……这算什么假设呢?他真正心里想的是,要是没有小天狼星·布莱克就好了,要是没有伏地魔就好了,要是他的父母还在就好了,可这些都是实现不了的。相比之下,一个德拉科·马尔福就更不会留在他的心上了。
进入六月以后,天气就开始逐渐热了起来。在考试结束的间隙,忧郁的高年级学生们时常在黑湖边上结伴散步,看着巨乌贼的触须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滑动。“你们知道吗,有些人认为巨乌贼是一个巫师变成的。”赫敏趴在窗户边上说,手指抚摸着克鲁克山的脑袋。这只姜黄色的大猫趴在她的腿上,在阳光下满意地打着呼噜,胡须颤抖着。
“太让人感兴趣了。”罗恩干巴巴地说,两眼满不高兴地盯着克鲁克山,依旧在责怪它吃掉了斑斑。哈利抬起脑袋,悄悄看了看罗恩,又看了看一心盯着窗外的赫敏。
“呃,”他站了起来,尽可能轻地清了清嗓子,“我要去……找几本天文学的书。或者魔法史的。”罗恩和赫敏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他。哈利局促地将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非常好。”他咕哝着,飞快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通向图书馆的路上几乎没有人,哈利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鞋子在地板上踏出的声音。嗒哒,嗒哒。傍晚金黄色的阳光被窗框切割开来,和窃窃私语的画像们一起悬挂在回转的长廊里。转角处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
“哦,你好,哈利。”秋张正跟一群女伴呆在一起,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明亮的双眼转动过来……哈利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你好。”他结结巴巴地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群女生瞧着他偷笑起来,给哈利的胃带来一阵不适的抽搐,他真讨厌这样……她们为什么非得成群结队地行动?
“恭喜你们赢得了魁地奇杯。”她没有和其他女孩一起笑,只是温柔地看着哈利,“你飞得真的很出色。”
“谢谢。”哈利嗫嚅着说,眼睛不受控地瞥向地面,一股苦涩的滋味漫上心头。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看着,他本来会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秋张的。
秋张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看了他一小会儿。她们的视线令哈利如坐针毡,他更深地把头撇了过去。“我,”他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前方,“我要去图书馆了。”
“哦,当然。”秋张好像才回过神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那群跟在她身后的女孩又窃窃地笑了起来。“下次见,哈利。”
“下次见。”哈利匆匆点了一下头,克制着自己不要当着她们的面跑起来。不知怎的,想到秋张的微笑竟然使他的心脏一阵酸涩地抽紧。他闷头向前走去,双颊因尴尬和羞愧而烧灼着。窗外传来的笑声和谈话声也因而愈发清晰了。
“看路!”随着一声熟悉的叫嚷,哈利猛地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狠推了一把。他怔愣地扬起脑袋,恰好对上一双冷漠而烦闷的灰眼睛。一见到哈利,马尔福的脸上先是一阵明亮的讶异,但紧接着他的表情就改变了。
“瞧瞧这是谁?”马尔福的音调拉高了,那对锋利的嘴唇拧成一个假笑,带了十足尖酸刻薄的神气。哈利默不作声地瞪着他。“看起来你已经得到消息了。”他轻声说,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等考完试之后,那只伤人的畜生就要被处决了——你感觉如何,波特?”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一门心思地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想再理睬德拉科·马尔福和他那些胡言乱语了,不想再去想这件事,而且……
哈利眨眨眼睛。他并没有走得很远,他们的谈话可能还会被听到——也许秋张还会和那些女孩一起嘲笑他吧。但马尔福并不罢休,他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哈利的手腕,皮肤被扭痛的感觉钝钝地传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厉声说。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马尔福?”哈利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马尔福惊讶的脸,看着对方的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恐惧。“滚开,离我远点!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马尔福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眼中又闪烁着那种紧张的、恶意的光芒。“告诉你,波特,我想做的事情根本用不着理由,事实上——”他压低了声音,把哈利的手腕捏得更紧了,“只要看到你过得不顺,我就高兴。看到你倒霉、难受,我心里就觉得痛快。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哈利的脸涨得更红了,他咬紧后槽牙。“你就是个卑鄙的——无耻的——”他的手指几乎颤抖起来。马尔福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只是个恶毒的小人,一个卑鄙的无赖。无论哈利脑子里曾古怪地产生过什么样的错觉,此时肯定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被内心里滚烫的怒气和空虚驱使着,狠狠地一头朝马尔福的鼻子撞过去,对方立刻尖利地哀嚎了一声。“操你的,波特。”马尔福两手捂着鼻子,他的鼻梁肯定是断了,哈利确信自己听到了声响。鲜红的血汩汩地流下来,沾满了他的嘴唇和整个下巴,又从下巴上不停地滴下来,响亮地拍打在光洁的地板上。
“你该小心行事的,毕竟,今天可没有那两个蠢货朋友跟着你。”哈利冷冷地说,漠然地注视着马尔福发红的眼中因疼痛积蓄起泪水。“你真可悲。”他最后说,“离我远点,马尔福,不然下次断掉的就不止是你的鼻梁了。”
马尔福的眼神愈发狠厉起来,那双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要把哈利此时的模样深深刻在脑子里。哈利几乎能确信马尔福的正思考着下回该如何打断他的鼻梁,甚至是他全身的骨头,但他不在乎。
“你这个……”这回马尔福刚一开口,哈利便已经感到失去了耐心。
他撇开满脸是血的马尔福,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即便三年级这一年仍旧动荡不安,充斥着摄魂怪、小矮星彼得、狼人……哈利却觉得这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年,甚至要胜过了他在霍格沃茨度过的第一学年。有生以来头一回,他心里有了对于一个真正的家的希望,他的教父,他父母最好的朋友……也许他将来有一天能够离开德思礼家,跟小天狼星一起生活。也许就在不久之后,等小天狼星洗脱了罪名,不用再东躲西藏的时候——
哈利盯着黑暗的床帏,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在过去的一年中发生的事情和许多人的面影,摄魂怪、火箭弩、巴克比克、暴风雨中的大黑狗、魁地奇杯、守护神咒……卢平教授,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斯内普……哦,还有秋张……直到凌晨时分,他依旧瞪着眼睛,毫无困意,只有内心想要诉说某些事情的渴望愈来愈深。
他不会轻易地冒险联络小天狼星,但他的确已经开始想念他了。他幻想着自己明天不是要回德思礼家,而是要去另一个地方——无论是什么地方——他要去跟自己真正的家人生活在一起。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念头。哈利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它依旧上扬着,好几天以来,他只是一心想着这件事,甚至都没发觉自己正在露出笑容。即使马尔福和他的小跟班们再怎么拼命地来找他们的茬,也丝毫不能破坏哈利快乐的心情。
当天蒙蒙亮时,哈利从床上蹑手蹑脚地溜了下去,悄悄带上了他的隐身衣和火箭弩。草坪上的空气几乎是寒冷的。熹微的晨光照出了山坡的轮廓,像一片漆黑的起伏的海浪,原野上的厚重的雾气还未消散。哈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尽可能裹紧了斗篷,但水汪汪的寒气仍缓慢地舔舐过在他裸露出的皮肤,叫他忍不住缩起脖子。
摄魂怪们已经离开了,但这里依旧残留着他们那令人胆颤的气息。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他每在草地上走出一步,就像是踏进水洼里般又湿又凉,冷冷的雨水不时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哈利举着魔杖,靠杖尖的一点微光在乳白色的雾气中照着路,当他靠近魁地奇场地时,却惊讶地望见了另外一点银白色的光。像是掉在浓雾中的星星。
大概是伍德吧,哈利猜想道。除了他,谁还会在这种时间来魁地奇球场呢?但也可能是别人,比如某个巡夜的老师。斯内普。也可能是不怀好意的人。小矮星彼得。出于谨慎,哈利立刻熄灭了魔杖的光,在黑夜和雾气的掩护中小心翼翼地朝那点亮光移动过去。但在球场中央等着他的却是一个他从未料想过的人。
“马尔福?”他忍不住小声叫道。马尔福显然被吓了一跳,他手指一松,那颗金色飞贼就急不可耐地扇动起了翅膀,瞬间便从他的指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马尔福皱紧了眉头,他紧绷地朝哈利转过身,深绿色的队袍在空气中轻飘飘地打转。
“波特?”他说,诧异地挑高了眉毛。那个瘦削的男孩远远地站在草坪上,隔着流动的雾气看向他,脸上却既没有讥笑也没有愤怒。“你到这来干什么?”
“那你到这来干什么?”哈利平静地问,踏过草丛和碎石朝马尔福走过去,在魔杖的微光中看见马尔福那张苍白的尖脸,他的双颊依旧微微凹陷,鼻子也仍在原位……大概是庞弗雷女士治好了他。“你在做练习?”这句话不算是一个问句,哈利瞥了一眼马尔福被紧握在手里的光轮2001,或许是因为雾气,那精美流畅的扫帚杆上也蒙上了一层湿意。
“只是心血来潮想飞一会儿。”马尔福低声回答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哈利沉静地点了点头。“我也是。”他说,举起火箭弩示意了一下。在此之前,他们的对话中总是充斥着无数的唇枪舌剑、明嘲暗讽,可当他们真的开始对话时,这感觉却一点都不奇怪。
马尔福不说话了,他直直地站在原地,双眼凝视着哈利。哈利也没有说话。又有冰冷的雨丝被吹在他的脸上、睫毛上。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这是片很大的场地。”他说。
马尔福微微点了一下头。“如果小心些的话,我们几乎不可能会撞到一起。”他慢吞吞地说。
哈利的嘴角又一次上扬了,他忽然十分庆幸雾气的存在。“是啊,那场面大概就不会太好看了。”
马尔福没再回话,只是自顾自骑上了扫帚,双脚用力一蹬离开了地面。他没有马上飞起来,而是瞥向哈利,似乎是犹豫着什么。
“你……”他蹙起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喉咙,“你是不是……你……”他吞咽了下,两片薄薄的嘴唇扭曲着,像是品尝到了某种极为苦涩的东西。
哈利不由地产生了几分好奇,他仰起头看着他,耐心地等待马尔福把话说完。但最终,马尔福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也不会把你偷偷溜出来的事告诉别人。”他慎重地说,缓缓地喘了口气,“什么都没改变,成交?”
“当然。”哈利马上回答道。德拉科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绷成一条线的嘴唇逐渐松弛下来,被一抹空洞的形状所替代。
“很好。”他轻声说,慢慢地操纵着扫帚飞了起来,升到雾气更浓、更高的空中。哈利注视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马尔福的袍子和额发被风吹了起来,微微飘动着,在夜色下放松地飞行。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强烈的、急切地想要剖白的念头。
你知道吗,我现在也有家人了,他想大声对德拉科·马尔福说。不是像德思礼一家那样的家人,而是真正的家人。那种真心想要我的家人。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他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马尔福是绝不会理解的,他和他的父亲甚至还在为了巴克比克逃脱的事情生气,还一门心思地以为是海格耍了他们呢。他跟卢修斯·马尔福是一样的,他们一家都是那种冷血卑鄙的人,喜好轻蔑地对待别人,这点他早就知道了,可是……
他咬着下唇,想象着刚刚马尔福没说完的那句话。等到天亮起来的时候,他大概就会把这件事给忘了,而马尔福也会做一样的事情,刚刚的那些对话压根不会有任何意义,而即便那有任何意义……哈利最终也不可能跟他成为朋友。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刚刚被马尔福错手放走的那只金色飞贼竟然飞了回来。它在哈利的身边急促地转来转去,扇动出细微的气流。哈利不禁伸出手去,轻而易举地将它抓在了手心里。飞贼的翅膀又扇动了几下,接着便安静地耷拉了下去。
哈利眨眨眼睛,注视着指尖上这颗小小的金色飞贼。马尔福看着他时的表情,他的眼睛,他拧起的嘴唇,它们共同拼凑着他已经隐约感到,却又不可真正知晓的某种东西……像一个含糊念出的咒语。
“你认为我们爱过的人会真正离开我们吗?”邓布利多曾轻声问他。你的父亲活在你的心里,哈利。我们所爱的人,爱着我们的人,他们永远不会消失。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总会更清晰地在你的心中显现出来。
这就是咒语的全部意义。
这一年来的种种又一次随之掠过心头。他仿佛又看到,在湖水的对岸,一只银白色的牡鹿正向他奔来……哈利不由地闭上眼睛。他将飞贼举到唇边,在小小的微笑中贴上了极轻的一吻。
这是这一学年中发生的最后一件离奇的故事。
啊啊啊再次复健!英国人也要过洋节(不是)
横扫饥饿 彻底疯狂!
德哈七夕24H开宣
举办时间
8.22 00:00-23:59
00:00 @回声室
02:00 @杏泽(有问题看置顶)
04:00 @Typewriter
06:00 @十方🍑
08:00 @阿邑邑
10:00 @冷水坑
12:00 @RoseWithTheMoon
14:00 @Toodles
16:00 @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18:00 @孤高の浮云
20:00 @Hawthorn山楂木
彩蛋
05:21 @今夜多云转晴
07:07 @雷诺瓦
13:14 @薄荷爆珠
*彩蛋有不出现的可能
宣图@雷诺瓦
8.22 我们不见不散!
又一个搞笑(?)故事……当然在这个故事当中我只是处于一个单纯的惊讶状态(非常惊讶),以及怀疑人生,并不是雷☝🏻️不过其他朋友可以慎看
(本文中出现的人物除了我之外都只在很早之前看过电影并且没有很喜欢HP系列)
是这样的,那年我刚开始写dmhp并且一整个HP热恋中,有一天去某个朋友家玩(我们称之为A)
朋友A:你最近在看哈利波特吗?
我:yes
朋友A:哦哦我经常在*音上刷到里面的一对很火的cp——
我(啊肯定是飞纸鹤什么的吧我们小情侣就是这么火):没错,那就是我嗑的——
朋友A:斯内普跟哈利波特
。沉默已经不足以形容我当时安静如鸡的状态,但直到这里为止还没什么。很久之后,我又与另一位朋友B针对HP要出剧版一事稍作了讨论……
朋友B:我现在回忆起来老觉得小天狼星是给,不过可能是英国佬自带这种气质
我:其实也不是不行×
朋友B:这剧版不会搞什么zzzq吧……
我:有可能哎(要不然把我产品凑成一对吧)
朋友B:不会让黑人性转素食主义哈利和性转斯内普搞同性恋吧
我(沉默)(不敢置信)(为什么)(不是,我产品不是美的来着吗)(这时候已经内心有点崩了)
我:那。应该不会吧。。
突然来讲一个有点搞笑(?)的故事,大概只跟薄荷爆珠老师讲过☝🏻️请慎看可能会被创到:
本人在刚开始看dmhp的时候混迹于ao3,翻完简中文后不时被创一下也逐渐习惯,但有一次被创得印象很深刻。当时是一篇比较唯美的洋妞文,写战后的dmhp在一家几乎没有人来的老电影院偶然相遇,两人一起看《茶花女》,dm看着看着就流泪了,他说女主人公很像他的母亲(到这里我是很喜欢的,加上本人也很喜欢看电影……)
但后来就发现这篇是逆,自从看到dm流泪之后,hp就开始对他有性幻想(而且这部分描写比较直白),我只能含恨离开(…)自此之后我就决心一定要拥有dmhp自己的电影院/观影故事,把失去的都夺回来(也不用),并且为此调理到现在,今后可能也会继续调理,希望有自己能够满意的一天🎞️🎞️🎞️